很多时候生活并不能像人所预期的那样顺利。毕竟这才是生活,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惊喜。
当然,更多的时候并非是惊喜。
当那卫兵到来的时候,解释发生的一切时,葭如和海嘉知道他们现在将不得不投入到突如其来的任务当中。
当一个人地位高到一定程度,他或许极自由,却又极不自由。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葭如轻轻摇头,微微低头,因而看无法知道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蕴含何等含义。他将那封信揣入怀中,示意那名卫兵离开。
“诶。”他叹息。教皇居然会向他发信函?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他与那位表亲说实在的,完全没有往来。更何况名义上来说,属于东支教会的他属于对方口中的“异教徒。”
双方互相开除对方教籍,言语攻伐,相互攻讦有如寇仇。异端往往在世人眼中比较异教更可恨。
“回去吧。”葭如叹息。
海嘉将几枚钱币交给店主,起身,坚毅果然,却透着一种无可奈何。
也只有叶婕琳还恋恋不舍方才体味到的甜点。然而现在也不是她可以抉择的时候,也只能无奈的跟上离开的背影。
她的确很失望,可她却不知可以说什么,能够做什么。现在看来,又是突然到来的公文。
公文?这种东西就这么重要么?
“可能待会你得一个人呆一会了。”葭如转身叹息。是啊,原本说好一家人好好玩玩的,结果现在却只能食言。
过了今天,明日也就必须离开少关。哪怕这里的指挥官是自己的妻子,有千种不舍。
整个林泽领那么多边城,他必须要一个个去巡视,绝不能厚此薄彼,这是任务,绝不能因为私情枉负。
或许某一天会因为领土扩大而废止,但现在存在,那么必须遵守。
他们叹息着回到府中,抵达书房,将那经由卫兵转交,印着凤家家纹与象征教皇的圣十字印火漆的信件从怀里掏出。
海嘉无比娴熟的拆开将信封粘连的火漆,然而将手深入信封取出信纸,粗略翻越,她却感觉似乎感觉一股无名火被点燃。
草草扫过,大片毫无营养的废话,词不达意,前言不搭后语,整封信真是驴唇不对马嘴,完全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
逻辑混乱到令人发指。这是想要做什么?羞辱么?还是看着那个送信的家伙不顺眼想要借刀杀人?
这些凌乱的暮隅文书写全然不顾上下尊卑,甚至可以说:“在写信的时候他的手指在控制他的精神”。
就为了这个?她现在恨不得将这封信揉成一团在烛火上点燃……不,撕的七零八落。
“写的什么?”葭如无法理解为何海嘉在大略阅读后会如此愤怒。
不合常理。
“没什么,净是一些没营养的废话。”海嘉也终于稍微压抑她的情绪。的确不应太过失态,没有必要为此而愤怒,陌生人而已。
“是么?”葭如捡起信封,也是凑巧,正好火光能够打在纸的背面,使之呈现半透明的腊黄色。
大片黑色的字迹扭在一起,难以辨认,但依稀可以看清是相当娟秀的敌乌烈花体。
信封内部居然有字么?
葭如好奇的将信封口撑开。依旧是混杂在一起的模糊字迹。内部也没有字迹,那些字……似乎写在纸里面?
他怎么做到的?葭如略有不解。这个真的无法解释,教庭的炼金术居然有这种技术么?
倏然葭如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看看那封信是不是有些什么玄机。”
海嘉将那封信揉做一团,似乎要将之丢弃,于是他发声阻止。
“就是一些词不达意的句子,有什么玄机?”海嘉的质问似乎带着火气。毕竟她不是圣人,无法超然于情感,自然无法完全割舍两件事,迁怒也是正常的事情。
或许现在她没有咆哮没有指责已经可以说明她的秉性算的上温和克己。
“看这个信封。里面写了东西,可我们根本拆不开。或许那封信里面藏着解开它的方法。”葭如将信封递过去,正对灯火。
海嘉眼前的纸张出现一片如同花藤一般的绚丽文字,尽管模糊,但依旧依稀可以辨认出部分字迹的大致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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